春節(jié)，楊老三來了，肖長功和師弟雙雙在師傅、師母的靈位前叩頭行大禮。肖玉芳和小胡的日子疙疙瘩瘩地過著。肖玉芳約了一些也都面臨下崗的女工去學(xué)跳舞，小胡就別提有多反感了。兩人的關(guān)系如同冷戰(zhàn)。楊寶亮即將上任冶金局局長，楊老三向他提出約法三章，還叫他吸取自己當(dāng)年的教訓(xùn)，尤其不許和年輕女工嘻嘻哈哈。楊寶亮掛職下到北方鋼廠，提出計件拿錢的改革方案，當(dāng)場就遭到肖長功、楊老三的反對。楊老三走上講臺，大說了一頓改革不能把建廠有功、如今年老體弱的老工人給甩掉，他大聲疾呼“這是不合理的”。青年工人與老工人的矛盾日益表面化。吃飯時，德豹和父親搶電視，他要看楊寶亮關(guān)于甩掉大鍋飯的演講。肖長功氣得抱起電視機就要往樓下扔。象棋攤上，一青工說怪話，對肖長功這等八級工出言不遜。肖長功一把掀翻了棋盤，直要揍他。包科長即將退休，他把多年來積累的資料交給新廠長。新廠長一面忙著打電話，一面假裝熱情，信誓旦旦地說這些資料珍貴，一定要妥善保管。幾天以后，老包在垃圾堆里看到了自己上交的資料已被扔掉。老包把資料揀回家，叫小孫子念一張，他撕一張，最后，他流著眼淚把這些資料撕掉扔進(jìn)了火爐。肖長功和楊老三也退休了。臨離開車間，他們一個流連不舍，一個樂觀地催促著“趕緊走吧”。收拾個人的衣柜時，這兩個老工人眼前掠過景象萬千?；氐郊?，肖長功就病倒了，氣息如絲，形同將死。楊老三主動前來探望師哥。